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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法院就关键的人工智能版权案发布混合命令

8月12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区地方法院发布命令，部分批准、部分驳回了Andersen诉Stability AI有限公司一案中的第一次修正申诉动议。

指控源于对4家科技公司将人工智能软件产品Stable Diffusion纳入其各自平台的起诉。由几位艺术家组成的原告声称，他们的版权作品在一个大型数据集中被截取，用作该软件的“训练图像”，然后该软件以这些版权作品的“风格”输出图像。

2023年10月，威廉．H．奥里克（William H. Orrick）法官在准许的情况下驳回了针对不同被告提出的大部分原始诉讼请求，以便原告能够明确谁侵犯了哪些作品。

当原告提交了附有最新论据的修订诉状时，每个被告都以多种理由请求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STABILITY AI

法院首先处理了被告Stability AI公司（“Stability”）提出的驳回动议。原告指控Stability将模型分发给第三方用户而促成了版权侵权。Stability公司辩称，原告所指的是直接侵权问题，但地区法院并不同意：

“这究竟是直接侵权主张……还是更恰当地定性为促成性主张……取决于Stable Diffusion如何运作，以及由Stability本身以外的用户如何实施。任何潜在的重叠——或原告选择一种诉求或另一种诉求的潜在要求——最好在发现后通过简易判决解决。”

在驳回Stability公司的这部分动议时，地区法院还将本案与Metro-Goldwyn-Mayer Studios公司诉Grokster进行比较，在此案中，Stability公司首席执行官发表的言论可以合理地表明促成侵权的意图，但这一问题只能像Grokster案一样在取证后才能解决。

不过，地区法院还是驳回了原告根据《数字千年版权法》（DMCA）提出的诉讼请求。地区法院引用了最近的Doe 1诉GitHub公司一案，适用了“同一性”要求——由于输出图像与所使用的训练图像并不完全相同，因此不存在任何删除版权管理信息的责任。

最后，地区法院驳回了原告的不当得利诉讼请求。原告试图确定一个额外的要素将加利福尼亚州的《不正当竞争法》或普通法与《版权法》区分开来，但未能成功。因此，该诉讼请求已被排除。

RUNWAY AI

法院接下来处理了被告Runway AI（“Runway”）提出的驳回诉讼请求的动议。Runway认为，Stability公司首席执行官的评论之前被认为足以证明诉求合理，但这些评论是在其公司之外发表的，因此不能将直接侵权或促成侵权诉求与Runway联系起来。法院驳回了这一论点，而是裁定原告通过证明他们可以在Runway产品中使用自己的名字作为提示来创建模仿各自作品的输出，提供了额外的证据来支持合理的主张。因此，反驳原告诉讼请求的动议被驳回。

MIDJOURNEY

被告Midjourney公司（“Midjourney”）在其动议中另辟蹊径。该公司首先声称，三名原告对其作品没有有效的版权保护，这一论点如果成立，将使他们的个人版权侵权诉求不成立。Midjourney公司称，三名原告的作品被纳入数据集，属于汇编的一部分，由于他们没有具体说明哪些材料是新创作的，因此不受版权保护。地区法院在驳回动议时反驳了这一论点，而是裁定每位原告至少有一件作品的注册在表面上是有效的。

原告的第一份修订诉状还根据《兰哈姆法》，以虚假宣传和商业外观理论为基础，提出诉求，取代了原来的形象权诉求。虽然Midjourney公司声称原告未能提出“虚假”指控，但地区法院澄清说，虚假原产地名称需要证明造成消费者混淆的可能性，而这一问题在简易判决时已适当确定。

同样的推理也适用于商业外观诉求——因为消费者有可能将Midjourney使用的软件与艺术家的实际宣传联系起来，所以有可能认定存在混淆。Midjourney公司辩称，艺术家作品中一些所谓的受保护元素对于商业外观保护而言过于宽泛，但地方法院很快反驳道：

“原告对‘简单的卡通画’或‘粗糙的幻想画’没有保护权。但是，他们的商业外观诉求必须考虑到所有确定的元素以及CLIP模型和他们名字的使用性质。”

DEVIANTART

最后一名被告DeviantArt公司（“DeviantArt”）试图与其他被告保持距离。该公司辩称，它只是实施和使用了Stability公司提供的人工智能工具。通过使其仅作为人工智能工具的用户承担责任，这将使无数个人和公司承担责任。但是，地方法院驳回了这一论点，并再次认定，通过指控其各自作品的副本或受保护元素如何保留在所有版本的Stable Diffusion中，包括DeviantArt使用的版本，原告已经达到了反驳动议的门槛。

DeviantArt还提出了另外两项动议，结果是有偏见地驳回了一项违反合同的诉讼请求，并在获得许可的情况下驳回了一项不当得利的诉讼请求（理由与Stability的论点完全相同）。（编译自ipwatchdog.com）

翻译：吴娴　校对：刘鹏